北風颼颼,萬物肅殺,有些花樹卻不怕冷,不打烊,寒風中照常開放,清芬可挹。
豔紫荊,入秋後滿樹桃紫,濃香匝地,走過時差點給迷暈。我常納悶,為什麼沒人用豔紫荊的味道,調一支就叫「香港」的香水。
大頭茶,因為長得高,沒什麼人知道這花也香,有種淡淡的,暖暖的胭脂味。
萬壽菊,我菜園種的,菊香清逸,我學峇里島人,每天清早掐幾朵供佛,看著那清嫩的鵝黃花,小太陽似的,開心。
薇甘菊,野地的流氓,植物的箍頸黨,生命強盛,綽號「minute-a -mile」,一分鐘據說能長一英里,很快就把植物纏繞致死的殺手。薇甘菊是惡棍,可是開起花來,不由得就令人心軟了。小小碎碎的蕊結,如蕾絲遍地編織,到處低垂披掛,樹叢山間,芳馥瀰漫,甜甜的,是攪了奶油的杏仁茶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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